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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定蜡染变与不变的文化叙事

  袁在香从屋里抱出一堆蜡染刺绣衣服,放在板凳上,站得远远地看着我们。   蜡染衣服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我们拿起衣服看了看,衣服、裙子、头帕、背娃娃的背带,服饰主件,一样不少地放在屋中央的炉子上,任我们尽情翻看、照相。


(资料图)


  袁在香从屋里抱出一堆蜡染刺绣衣服,放在板凳上,站得远远地看着我们。


  蜡染衣服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我们拿起衣服看了看,衣服、裙子、头帕、背娃娃的背带,服饰主件,一样不少地放在屋中央的炉子上,任我们尽情翻看、照相。


  衣服似乎很少清洗,有淡淡的霉味,但这并不代表妇女们不在制作蜡染,不再穿自己的民族服装了。


  和贵州师范大学中国南方喀斯特学院的任晓东老师等,到贵定去看蜡染的初衷,是到一个村子里看看,想把那里作为长期的人类学观察和研究点。


  这一天,不是村落有节日或重大仪式的时候,一切看来都是那么平淡,却在平淡中安顿着乡村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我们就想观察这种真实语境下的民族生活样式。


  在驱车前去的高速路上,我们曾看见身着这种苗族蜡染服饰的妇女摇摆着土布蜡染裙子,一晃而过,奇装丽影片刻来到心底,过目不忘。很多年前,我们曾在凯里买过这样的服饰,被那简单的古朴打动,如获至宝。


  这一天是县城的赶集天,我们来到老城闲逛,依然可见一些临近村寨的苗族妇女穿着传统苗族蜡染服饰,大大方方地走在县城,买一些日常家用小杂件。我们不停地按下快门,她们若无其事地走在自己的路上,眼里俨然就只有街上琳琅满目的小商品。


  来之前,县委宣传部的罗贵荣已经帮我打听了在县城有一个妇女还在做蜡染卖,她的名字叫何道玲。


  20多年前,何道玲曾当过乡党委书记。后来随丈夫迁居到县城,难找到正式工作,于是,她开始挑着各种民族产品在县城内赶转转场。


  来到何道玲家,一栋6层的楼房里,我们看着她从现代化家的卧室里取出一张张古老的蜡染,几十件刺绣和蜡染的衣服,都是传统的花样。何道玲拉着它们在床底的阳光下看,我们一一观看,一一拍照。{page_break}


  有蜡染和刺绣花纹的衣服都是传统的,她已经不拿出去卖,“因为当地已经没有人喜欢传统的了”,相反,何道玲发现,用新技术合成的新苗装受到广泛青睐。一般是,何道玲修好花样,花50元成本用机器织好刺绣片,再找人在电脑上按照花样设计图样,打印出来很多张,她就以绣花片为模板,花一天时间把绣片用缝纫机缝合在衣服的各个部位。这种机绣的新式苗装很受欢迎,每个月,她能卖出十来件。


  我们没有被新的机子绣的刺绣衣服打动,把每个传统的样式看了又看,娃娃包片、头帕、背带等都一一照了又照。


  何道玲的侄女给她画了一张蜡画,当地叫做陪葬器,死后用于掩盖身体。我们对蜡染上的花纹和色彩无比着迷。


  才40来岁的妇女,为何就有人准备好了陪葬器呢?何道玲看出我们的疑意,告诉我们说,这个画要画很久,这幅画是侄女从城里读大学回来休假时抽空画的。


  何道玲很希望能找到更大的市场来销售传统的东西,她和很多苗寨都有联系,包括自己以前居住的村里,很多妇女在做蜡染制品,生产潜力巨大。她们期望着蜡染市场更大,能卖出更多的产品,贴补家用。


  虽然,每年只在六七月是气候和气温最适合画蜡、染蜡的季节,我们到村里的时候,很多苗族妇女仍在做蜡染作品,这个期间的集中工作,做的衣服甚至够一年使用。


  在村子里,我们访问了的几个家庭,制作蜡画的很多妇女都不在家了。袁在香刚从打工地广东回来,会做全套蜡染服饰,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做了。


  在现代化和全球化过程中,很多物质和非物质文化正在面临严峻的挑战,建筑、服饰、手工艺产品等物质形态的东西正在消失,而饱含着民族宗教性和仪式性的文化符号还在乡村内部坚强地传习。贵定县苗族妇女的蜡染技艺和服饰保存完好,和经济发展有关,也体现了该地区民族文化保存的完好性。另有一种解释,可能蜡染技艺承载的仪式性文化,让其在面对现代工业文明时,果断地作出内部文化认同选择,走向自我为中心的现代化适应历程。


  无疑,当民族文化从“边缘”走向“中央”,民族手工艺产业的有序发展和高端市场将启程。这是,我们从考察贵定蜡染看到的启示。


  村落已经布满水泥房子,内部还有很多文化的细部还在留存。我们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回来,再来寻找那些正在消逝的文化符号。也许,我们还要回去,慢慢坐下来,倾听她们的文化叙事。

来源:金黔在线-贵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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