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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服装大会的思考:手感经济中浸透的设计

  如今,传统手工艺术之所以像钟摆一样又回头了,就是因为工业的复制为我们解决了生存最末端的需求,人们有余力、有闲情向生活要艺术、要品质、要创意了,人们不愿屈服于单调的复制和弱智的方便。

  在2011年“中国服装大会”的高端论坛上,我有幸聆听了台湾学者黄永松先生一个主题为“从手工艺术说起”的演讲。永松先生自最初创办《汉声》杂志以来,已逾四十载。四十年来,他遍走中国田野乡间,采集“中国的”、“传统的”、“活生生的”民间手工艺文化 ,以期建成一座中华传统文化的基因库。


  


 

 


  永松先生从1637年欧洲近代哲学奠基人、理性主义者笛卡尔出版《方法论》开始谈起。这本书被认为是近代哲学的宣言书,树起了理性主义认识论的大旗。从笛卡尔的理性主义开始,西方完成以科学实践为契机的产业技术革命,揭开了世界近代科技革命的光辉篇章,实现工业量产的整个配套进展,成就了今天所看到的西方世界。


  透过永松先生的描述,我能够感受到,工业曾经是一个时代的主宰,它挟持的省时、方便、整齐划一的价值观自然弥漫于全社会,这一策略在商业社会的商人手中,更是屡战屡胜。但如今,过度的商业化,使我们对日常生活日益陌生化。在倾倒的资讯下,我们每天面临的选择似乎很繁杂、很立体、很光怪陆离,日常的生活似乎也被打磨成固定的形状和模式。但我们仍感到抓不住什么,我们抓的东西也感觉不到它应该是什么。这种恢复不到生活原貌的感觉,让很多人迷茫、孤独、焦躁和抓狂。


  如今,传统手工艺术之所以像钟摆一样又回头了,就是因为工业的复制为我们解决了生存最末端的需求,人们有余力、有闲情向生活要艺术、要品质、要创意了,人们不愿屈服于单调的复制和弱智的方便。{page_break}


  永松先生此时娓娓道来的一段探寻民间手工艺文化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这是一个深入中国西南地区,寻访苗族蜡染工艺的故事。我们透过永松先生的点滴话语与蜡染工艺的照片呈现,仿佛亲历中国民族传统印染工艺。永松先生将这一过程描绘为“拙朴的美丽”:将白色底布铺平在木板上,再将黄蜡放入金属容器用小火熔化。蜡染主要的工具,蜡刀仅仅是一把削得异常锐利的竹刀,艺匠就是使用这把竹刀,蘸取蜡汁在白布上作画的。蜡染的图案一般是规则的几何图形,如直线、方形、菱形、圆形等。在绘制圆形等带有弧线的图形时,艺匠没有办法一笔勾画出图案的曲线,只有通过竹刀一点一点的小心绘制,虽然不够圆润平滑,但独具匠心,也异常美丽。绘制好图案后,将布放入染缸浸泡数小时,再捞出放入清水中洗涤掉多余的染料,最后放入水锅里将蜡煮化。燃料一般为蓝色,因绘画时着蜡的地方染料无法附着而最终成为白色,原先空白的地方则被浸染上了蓝色,成品蓝白相间,质朴美丽。


  目睹蜡染布的一刹那,我很感动,这不是机器化生产中量产的布,而是一块充满生命热忱的布。这让我想起了“手感经济”。有人这样归纳“手感经济”:艺匠精神、产业灵魂、生活品质。对我而言,它是“山川传统的舞台,人文历史的背景,创意工艺的道具”,这也许可以算是一种时尚跟传统的混搭。 它是一种深度文化和深度经济,不只是手工,而是对生活对历史的深刻体验,提出某种生命主张,就好比英国MONITOR先生的音响,美国胜家的缝艺吧,甚至在偏远的泸州油纸伞作坊、凤凰古镇的手工花瓣宣纸工场里,都能看到这种主张。


  再次抬眼看着眼前大屏幕上的蜡染花布,似乎不仅仅承载着文化,同样也包含着制作者的“灵性”与“执着”的情结在里面。那么,再将目光聚焦到不平滑的曲线上,仿佛是一种对“不完美”和“意外”的重新认识,它们具有一种戏剧性的风采,似乎是从梦中或者童话中走出来的,又好像在跟机械切分的、缺乏美感的生活进行一场对遗失的想象力的拼抢和角逐。


  永松先生认为,设计应该是帮助使用者解决问题的,不应该仅仅替大企业增加市场占有率,不应该仅为设计师、设计学院赢得设计大奖,他希望中国设计师要反观民族自身深厚的文化积淀,从中获得精神和思想的养分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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