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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妈咪赵浦的品牌经营之路

“十月妈咪”背后,一个男人的选择非常重要。这些选择关乎环境、关乎人性,更关乎内心、关乎生活方式——选择做什么样的人,就能做出什么样的品牌。与外贸相比,十月妈咪更像是个孩子,更能带给赵浦成就感,更有价值。

  “人生就是一条大江大河”,赵浦缓缓地抽了一口手上的烟,跟我们聊起了他最喜欢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在这本经典著作中,罗曼·罗兰用“长河”的意象贯穿了主人公的一生。


  这一刻,我们很难想象,这位正在谈论着红楼梦、诗人、雨巷,乃至水资源与环境的人,和十月妈咪有什么关系。他戴着一副淡色眼镜,上身穿着一件普鲁士蓝的印花衬衫,略微透光,配上一条嫩黄色的休闲裤,踩着一双牛仔布鞋,不像商人,倒像是一个文人。


  赵浦看出了我们的疑虑,“女性和水的关系更大”,他聊起了十月妈咪最新的一组照片。照片上,孕妇浮在湛蓝的深水中,透过的阳光斜斜穿越画面,身着孕妇装的孕妇安详、宁静,又不失时尚,散发着母性。“这些都是真正的孕妇,我们征得本人和医生的同意,在医生监护下,在米兰和纽约拍摄了这组照片。”赵浦有些得意。


  他有得意的资本。十数年来,他和夫人创立的十月妈咪耕耘在孕妇装这一细分领域,占据了20%的市场份额,2012年,十月妈咪的销售额预计将超过2.5亿元。真实的赵浦,既有着文人浪漫的理想主义情怀,又兼备商人的敏感锐智,他善于分析自身的利弊,又毫不吝啬地为品牌买单。


  1997年,赵浦买下了这辈子最大也是唯一的“品牌单”。不过,人们看到的只是“十月妈咪”商业操作的成功故事,却没有看到,这个故事背后,一个男人的选择同样重要。而这些选择关乎环境、关乎人性,更关乎内心、关乎生活方式——选择做什么样的人,就能做出什么样的品牌。


  起步之初


  在国内,大部分企业家属于省钱型,追求效益最大化。以服装行业为例,假如一件衣服的成本是10元,再以11元出售,每年销售100万件赚100万,第二年工厂进行技术改造, 成本降低为9.5元,销售量增加到200万件,利润自然翻倍。


  赵浦并不属于这一类,他属于花钱型。相比较把成本降低这类细致的事,他更乐意将成本提高,再以翻倍的价格卖出去,他认为这才有可能从中国制造转向中国创造。


  赵浦开放的金钱观,和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密不可分。


  上世纪80年代,“鸡毛换糖”一直是义乌货郎们传统的谋生手段,直到一个摊位两个摊位偷偷摆起,简陋的第一代小商品市场在赵浦的家门口慢慢出现。赵浦从小在义乌长大,看着这座“世界超市”从无到有,这里处处渗透着浓烈的商业气息,直至每一条街,每一幢楼。


  至今,赵浦仍然记得那年暑假的场景。


  他骑着自行车去同学家,看到他家的晒谷场上晒着密密麻麻的电子手表,边上还支起了一口大锅,正在用大铲子不停地炒手表。当时的液晶手表,大多从韩国、台湾通过非正常渠道进货,一般晚上运输,会有水汽进入,导致液晶显示不正常,需要尽快除去水汽,而大锅翻炒,在当时的环境下,是最为有效的方式。


  这一奇特、壮观的场面,赵浦时有看见,慢慢他就从好奇转向参与其中。


  每年的寒暑假,赵浦根本不用为打工担心,自从小商品市场出现后,他看到过各种各样的活儿,例如粘塑料花、串珠子等等,每家每户的老人、小孩都会一边聊天一边干活。每年暑假,赵浦习惯用一个月来赚钱,在每个月生活费只有20元的年代,他就能月赚100多元。


  用赵浦的话来说,他对钱没概念,不会省钱,却很会花钱。这里很重要的概念是,浙江人口中的会花钱,不是指单纯的烧钱,而是指该花的钱一定要花,而且要超越对方的期望,这样才能带来更大的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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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浦举了一个小例子。随着越来越多的80后、85后加入“十月妈咪”的团队,迟到现象越来越明显,员工往往9点多到单位,再去吃早饭,真正开始工作已经10点。行政部门希望以重罚的方式缓解,但赵浦给予的意见是,转换角度思考问题,做好服务吸引员工按时到岗。他的方案是,每天早上行政部门都为员工准备早餐,只要8点50分之前到便能免费领取,而且,所有高管要轮流出任早餐服务员。


  赵浦算了笔账,虽然表面上每天支出了早餐成本,但一方面员工感受到了公司福利,另一方面,员工吃完早饭后马上就可以开始工作,相当于减少了一小时的“隐形成本”。而且,丰富的早餐内容,也保证了员工的饮食健康;高管出任服务员,增进了员工和管理者的沟通与交流。这笔生意自然做得。


  从学生时代开始,这样的创意就在赵浦的生活中层出不穷。在看过雷锋日记后,赵浦知道了原来一句话就能写日记,他为了偷懒,用最简洁扼要的方式表达一切,“却一不小心成就了今天工作中的雷厉风行”;别人看《约翰·克里斯朵夫》,只看到了克里斯朵夫的长河人生,赵浦却看到人生这条长河,最终会回归大海,人也会回到自然界的规律。按规律办事,这也是他的信条。


  我们很快会看到,“会花钱”加上“有创意”,对后来“十月妈咪”的发展带来了多么巨大的影响。不过,回到创业之前,赵浦却因为花钱太多,一度陷入窘境。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赵浦谈创业的初衷,说得特俗气,只是因为钱不够用。


  赵浦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语文老师,母亲是医生。这样的家庭注定给赵浦灌输的思想就是好好读书,考好的大学,出国留学,当科学家。现在问赵浦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他腼腆地笑笑,“就是当科学家呗”。


  弃学从商的改变发生在大学毕业后,1991年,赵浦被分配到杭州华东设计院,开始朝九晚五的生活。在那个年代,他看着身边的老大哥存下每个月的工资,存一年才够买一台电视机,赵浦开始自问,“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事实上,对金钱没概念的赵浦,在华东设计院每个月都入不敷出。他身边一堆朋友同学,平时常常来往吃喝,一不小心便赤字,只能借款度日。


  由于总是缺钱,赵浦就边工作边尝试着做外贸。在当时,多数人都认为他不务正业。当时,赵浦经常性的工作是请假去和外贸公司一起看工厂,久而久之,赵浦已经对外贸了解一二。


  1993年,赵浦正式辞职开始创业,选择从外贸切入。赵浦的创业之路异常顺利,很快,他赚到了人生第一个100万。


  的确,太早赚钱容易太张扬。他经常和一帮兄弟一起吃喝玩乐,只要杭州开了新饭店,他们保准立刻尝新。在那个时候,演歌厅流行一时,台上有人唱歌,台下有人送花,赵浦也混迹在这当中,偶尔也会送花篮。


  为了购物,他和妻子会赶到上海,到太平洋百货购物,再去延安路的迪斯科舞厅跳舞,最后再赶夜班火车回杭州。在当时,他们就是时尚的引领者。


  即便到了今天,赵浦所买的衣服也是看着普通,但有独特的设计。例如,一件版型普通的羊毛衫,就一定会在胸口处有一朵鲜艳的花。这才符合他对潮流的需求。


  赵浦不仅对穿着有要求,对自己的身材也要求严格。他一个劲地说:“出差回来后,胖了不少,正在实施减肥。”他一边承认自己有着小自恋,一边又兴致勃勃地推广他的牛肉减肥法。


  在赵浦的身上,可以看到一股潇洒自由,浪漫文艺范儿,同时也有一定的自律。这和他从小的阅读不无关系。


  每到父亲上课、母亲值班的晚上,他会草草地做完作业,翻箱倒柜地找父亲的藏书。在那个年代,《红楼梦》、《三国演义》都是禁书,但赵浦早已经看了个遍。


  他喜欢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有一种莫名的知足感。他不仅看了《红楼梦》,还读了不少红学评论,虽然并不知其所以然,但仍会一遍遍乐此不疲地阅读。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力量,开始影响赵浦的世界观、价值观。


  大学时期的赵浦用“交际草”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他和各个系都混得很熟,自发组织每周两场的舞会。那时候跳舞是大学生活的唯一娱乐,他会跑到隔壁的南京师范大学去借教室,然后一堆人用卡式录音机放音乐,再用一根蜡烛玩到黑。用赵浦的话来说,各种交际舞他都会,而且不赖。


  赵浦习惯听齐秦、王杰这类伤感中带有文艺范儿的歌曲,或者是类似汪峰这类心怀梦想的歌。在90年代,赵浦穿喇叭裤,听《浅草妖姬》这类的靡靡之音,故意制造出特立独行的元素,用今天的话说,属于个性潮男,不随大流。


  是的,赵浦的身上弥漫着小资的情结,使得他日后在十月妈咪的品牌树立上,也追求尽可能精致美好。


  十月妈咪


  “现在回想起来挺傻的,但总要经历后才会成长。”一段时间后,赵浦又意识到,这也并不是自己所追求的生活,他开始学会内敛,努力将生意做得扎实点。


  起初,赵浦做的外贸多是轻工产品,例如汽车坐垫、千斤顶、螺丝配件之类,他要经常跑磐安、仙居、三门等地。赵浦慢慢意识到,外贸市场已经进入白热化竞争,不少1美金的产品只能赚5分人民币。赵浦认为要想有竞争力,就必须让外贸订单走细分市场。对细分行业的热衷,从那时便已悄然显现。


  1997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赵浦和妻子接触到了孕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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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赵浦的出口订单,挂靠在广州一家外贸公司。恰巧,这家外贸公司有一笔交易,上海的一批外贸孕妇装需要装船前检验,但考虑从广州到上海的成本太高,便委托赵浦夫妇进行检验。回来后,赵浦便带了几件外贸尾单给身边有需求的朋友。


  孕妇喜欢群聚,相互交流,一来二去,有不少孕妇开始委托赵浦买孕妇装。对于天生敏感的赵浦而言,这样的商机,又怎能不闻不问呢?


  随后,赵浦和妻子在西湖边上,开了第一家孕妇装实体店。


  最初,赵浦的货都是外贸尾货,需要直接把商标剪掉,必须取一个品牌名。他们带着“未来妈咪”的商标去注册,却没想到已经被一家日本公司占了先机。之后,在湖墅路上赵浦看到了第五季花店,灵机一动,能不能以时间命名呢?“十月”,第一时间跳入赵浦的脑海——十月怀胎,十月是秋季,是果实成熟丰收的季节。很快,十月妈咪正式诞生。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个行业太小,即使到现在也是如此,但赵浦并不以为然。


  “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而十月妈咪做的恰好覆盖了这两个最好赚钱的人群。”赵浦分析,孕妇装是整个孕婴童行业的入口,处于最前端,未来甚至可以向婴童用品等方向延伸。


  没过多久,在杭州平海路上,第二家十月妈咪实体店正式开业。


  赵浦坦言,当时十月妈咪属于微利,外贸仍是赚钱的大头,但由于实在忙不过来,便面临着舍与得的抉择。赵浦出人意料地把赚钱的外贸关了,专心经营十月妈咪。与外贸相比,十月妈咪更像是个孩子,更能带给赵浦成就感。


  夫妻面临分歧


  2002年,赵浦决定去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深造,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十月妈咪,而是自己。随着十月妈咪的逐渐成熟,赵浦和妻子涂文虹在经营理念上开始产生了分歧。


  涂文虹比较感性,希望将十月妈咪做成一个高端品牌,覆盖人群不一定要多,但一定要消费者喜欢。对此,赵浦的分析是,孕妇装本身已经属于细分,如果再去细分到高端人群,这个市场便更小了,所以赵浦要将十月妈咪做成大众化品牌。


  往往女人容易把生活和工作杂糅在一起,工作上的矛盾开始延伸到生活上。赵浦知道,要使生活和工作得以平衡,工作上分开是不错的选择。赵浦的计划是读完中欧,做一个职业经理人,顺便给十月妈咪做做参谋。


  事实上,涂文虹也清楚,三五十人的团队自己还能够应付,但是再扩大便不容易了,十月妈咪需要赵浦。


  夫妻俩询问了周边同事朋友,谁更合适主持大局,大家一致认为是赵浦。由此,赵浦开始以十月妈咪主导者的身份出现。


  如果用独立团来比喻早期的十月妈咪,那么涂文虹便是团长,赵浦则更像是参谋长;而当十月妈咪发展成为集团军时,赵浦便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司令员,而涂文虹成为了军长。回到根本,这便是民营企业转型中权力交接的部分。


  可一旦碰到问题,双方还是谁都没法说服对方,赵浦建议只有两种办法来解决:一种是引入投资人,股东变成三方,只要两方统一后便可执行,还可以带来资金、资源,但是一旦不合适,退出成本大;另一种是引进顾问团队,付出现金流,如果不合适,可以随时更换。


  赵浦在分析后得出了答案。他和妻子解释,每年吵架(影响库存,影响是否增加直营店等等)粗略评估最低的成本在300万元左右,所以完全可以请顾问团队。


  原南极人的CEO李小平成为十月妈咪的第一个顾问。最初,李小平开出了高价,但是赵浦想都没想就接受了,这让李小平很是诧异。因为行业内的规矩是见面砍一半,所以李小平的心理价位只有一半。赵浦会花钱的特质在这里再一次显现,而李小平在之后尽心尽力帮助十月妈咪,也让这笔花费更为物有所值。


  掌握权力后,赵浦先是大刀阔斧调整设计师风格,让十月妈咪的产品更大众化,并且关掉管理跟不上、成本又高的直营店,再砍掉部分加盟商。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十月妈咪业绩开始下滑。赵浦天生是个安全感特别好的人,在他看来,这是改革后的必然现象。


  他和往常一样,每周都会雷打不动地和中欧的同学打一次牌。涂文虹有些心神不宁,频繁地去找李小平商量对策,李小平回忆最多的时候一周见面六次,涂文虹的焦虑显而易见,“十月妈咪的业绩不断下滑,赵浦竟然有心情去打牌,我都急死了。”


  之后,涂文虹让李小平直接担任十月妈咪的总经理,操作公司的日常运营,希望能挽救公司。随后,李小平找到赵浦,询问具体的设想。赵浦滔滔不绝地分析市场情况,以及十月妈咪最快或最慢的拉升时间。


  李小平觉得不无道理,开始劝说涂文虹再等等。没想到一个月后,十月妈咪的销量迅速回升,和赵浦当初的预计完全吻合。由此,涂文虹对赵浦充分信任,权力的交接也算真正完成。


  “别人看来我做的决定很大胆,但我都是经过分析,并不盲目,不会对十月妈咪伤筋动骨。”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赵浦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做人要低调,做事要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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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浦是一个低调的人,平时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他自我总结,作为一个企业家,做人要低调,做事要张扬。而他做出的第一件张扬的事,就是在十月妈咪年销售额不足7000万时,便决定拿出巨资请代言人、投广告。


  在那个年代,温州、福建的品牌都选择用代言人的推广方式,去央视打广告,再进行招商或加盟,之后便销声匿迹。虽然砸了巨资,但却没有提高品牌形象。因此在十月妈咪内部反对声此起彼伏。


  赵浦要俗套地请代言人,但却想走一条不一样的新媒体之路,而不是传统的电视广告路线。品牌一定是自上而下的,但赵浦深知自己没有足够的资金打一线城市电视台广告,那么在碎片化如此厉害的时代,哪里聚集最多的人群呢?


  东京密密麻麻的地铁率先映入赵浦的脑海,地铁是城市化的标志,聚集了城市中大量的人。值得一提的是,赵浦在南京大学主修经济地理学,他的判断是国内未来的城市化程度加剧,这个专业会和市场有很好的结合。事实上的确如此,中国在进入2000年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浦的判断是,随着上海世博会的临近,上海的地铁会拥有越来越多的乘坐人群,上海的地铁会越来越多,而这些人群,和十月妈咪的主流消费人群又有一定程度上的接近。


  随后,赵浦开始疯狂地坐地铁,揣着公司不多的推广费,打量着地铁里各个广告位。无论是走道两侧的招贴画,还是等车时的背景墙,赵浦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赵浦看上了地铁车厢里的小电视机,偶尔播放剪辑过的新闻节目,偶尔播放招商或者公益广告,这是一块空白区域。


  赵浦起早挤地铁,每到上班高峰都是人贴人,眼睛不知道往哪看,一般都会齐刷刷地往有声音的方向看,如果能做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视频,肯定会有市场。


  究竟请谁做代言人呢?


  小S(徐熙娣)和张柏芝同时怀孕,赵浦所拿到的报价一模一样,在当时,由于小S的节目没有落地,不少观众只是通过网络下载看,所以覆盖面有限,而张柏芝的知名度远高于小S。


  赵浦咨询过同事、朋友,95%的答案都是张柏芝。


  但赵浦却更中意小S,这个曾经叛逆过,负面新闻层出不穷的艺人,转道主持界,成为台湾主持一姐,之后又嫁入豪门。赵浦认为,正是小S这样的成长背景,更为适合十月妈咪。作为主流的生育人群,80后谁没有过叛逆的时候,谁又不喜欢台湾的娱乐节目呢?而作为《康熙来了》的当红主持,更重要的是,小S在嫁入豪门后彻底转变成为贤妻良母的形象,这都可以让消费者对十月妈咪加分。


  赵浦和小S前前后后谈了6轮,她还是迟迟不愿意接,赵浦只能动用私人关系,让熟悉台湾演艺界的朋友带着十月妈咪的衣服飞台湾,向台湾著名制片人王伟忠求助,来说服小S。


  没想到,这一合作便是五年。在赵浦看来,请小S做代言人,是十月妈咪的重要转折点。日后,十月妈咪被认为是台湾品牌,也大致滥觞于此。


  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


  赵浦善于发现和十月妈咪相关的商机。


  2007年,赵浦开始接触电子商务。他认为这是一个迟早要进入的市场。随着一批批淘品牌的出现,赵浦判断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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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9月,赵浦召集十月妈咪的中层干部开会,确定方向开始尝试十月妈咪的线上市场。他要求公司上下对电子商务抱着重新创业的心态,全公司配合。


  赵浦甚至狠狠心,将线下的市场部经理郑蒙调任电子商务部门经理。而赵浦和太太每天上班第一件事,便是跑到电子商务部门询问前一天的情况。如此一来,十月妈咪的电子商务计划成为了公司的一号工程。


  2010年10月,十月妈咪正式上线。一般的传统品牌,线上占到整体销售额的5%已经算不错,但如今,十月妈咪线上占到整体销售额的20%。


  而在十月妈咪上线的第二年,传统品牌便如雨后春笋般在淘宝上出现,事实证明,赵浦在正确的时间点做了正确的事。


  面对传统企业的通病——线上线下矛盾,十月妈咪显得更为淡定。事实上,十月妈咪加盟的比例不到20%,它没有急于求成快速发展加盟,而是潜心梳理建立直营网络。虽然直营店的净利润最低,需要成长的周期又长,但是管控方便,有利于十月妈咪的线上发展。全国实体店都能作为十月妈咪线下的入口,既可消费又能体验,也减少了矛盾。


  赵浦一直喜欢亲自参与到整个品牌的运营中,“在品牌所走的每一步上,都需要自己有想法,因为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这个行业,顾问只能做补充,让想法更专业”。


  既然80、90后是娱乐化的一代,那十月妈咪能不能在宣传方式上创新呢?赵浦专门制作了歌曲《闪开!十月妈咪驾到!》。他还向我们展示了他收集的200多张不同的盗版碟,都有十月妈咪的歌曲。赵浦打趣地笑着说:“以后在大妈们的广场舞里,听到十月妈咪的歌一点都不用惊讶,这是正常的。”


  除了歌曲flash之外,赵浦还花了半年时间策划了孕妇书《闪开!十月妈咪驾到!》。当时有一朋友建议赵浦出一本创业的书,但赵浦认为没有任何意义,多数自己买单送人,但这却启发了他给孕妇们出本书。


  之后的周末,赵浦便开始跑新华书店,他发现如果是两层的新华书店,有关孕妇类的书籍会放在第一层的最里面,这便属于二类畅销书,细细一数,几乎有上千册。但作者无一例外都是医生或者计生委的工作人员,密密麻麻的文字并不易读。


  赵浦选择反其道而行之,用大量的插画,并将语言生活化。到最后出版社对书名产生了质疑,“从来就没有一本书的书名是加两个感叹号的”。出版社拒绝为十月妈咪包销4000本,即使如此,赵浦仍然坚持原有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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