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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大学湘雅二院医护口述心路历程:摸着石头过河创造方舱模板 花大量时间对患者做心理调适

3月10日17时30分,随着武汉市武昌区洪山体育馆东出入口的大门关闭,武昌方舱医院结束使命。运行35

3月10日17时30分,随着武汉市武昌区洪山体育馆东出入口的大门关闭,武昌方舱医院结束使命。运行35天后,作为武汉市首个投入使用的方舱医院,武昌方舱医院最后一个休舱。

作为首家方舱的建设者之一,国家紧急医学救援队(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的医护工作者们,经历了“方舱医院”的开始到结束。

来武汉36天之后,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护理部副主任张慧琳这一晚睡得特别香。“今天早上一觉睡到了8点多,觉得特别舒服。”3月11日,张慧琳在武昌方舱医院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来武汉之后,平时张慧琳一般在六点多钟就要起床,大约7点半就得到武昌方舱医院。

结束方舱医院的工作时,张慧琳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我们很开心,病人们能够战胜疾病出院。另一方面,也有点不舍,我们和病人建立了很好的感情。我们从方舱开舱第1天就来了,那时方舱还在建设之中,到现在一直守到最后,其实,我们对方舱也有着很深的感情。”张慧琳说。

在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骨科副主任医师朱威宏看来,在武昌方舱医院一个多月的经历,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回忆和消化。“多年以后,我也许会很情不自禁又回想起这里的很多场景,一些令人回味、感动、难忘的场景和片段,人和事都是这么真实的,有的高兴,有的悲伤,有的压抑,也有的让你激动。”朱威宏说。

从陌生到熟悉

“来武汉的路上,我们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来建设方舱医院。那时候,没人知道方舱医院怎么建设,尤其是针对传染病的方舱。”朱威宏说。

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副主任医师肖奎回忆道,当时从长沙接到出发的任务时候是比较茫然的。不过,当来到洪山体育馆的时候,看到里面床位的布局,“大概心里有个数了”。

“武昌方舱医院的第一批病人,是从2月5日晚上11点到6日中午12点多连续收进来的。那时候,所有人基本都是连轴转,非常紧张,大家都没有经历过这样大规模收病人的情况。”肖奎说。

即便是在家里做了无数次练习和心理准备,真正“上场”的时候也会紧张。大多数医护人员来到方舱之后的第一天,是他们职业生涯里第一次穿上如此厚的防护服。

“第一次穿防护服,花了将近50多分钟才把衣服穿好。”湘雅二医院精神心理科护士刘进说。

刘进出生于94年,是湘雅二医院在武昌方舱医院工作的队员中年龄最小的之一。第一次进入方舱的刘进,有点紧张,有点害怕。“当时,所有的衣服都包得特别密,眼罩也戴得很紧。进去之后,话说多了,人就开始缺氧,因为包得实在太严实了,喘不过气。”

由于缺少经验,说话太急导致缺氧,第一次进入方舱的刘进,只待了两个多小时。但是,此后他们慢慢掌握了方法,防护服穿得更熟练更快,说话也变得更加平缓,尽可能保持自己的呼吸持续平缓。

然而,毕竟体育场和一家传染病医院有明显的区别,除了硬件设备还没建设完毕、条件紧张之外,医护们对病人的治疗方式方法也经历了学习的过程。

“一夜之间就把病人收满了,看到那么多的病人,我当时就在想,我们该怎么开始我们的工作?”张慧琳说。

肖奎告诉记者,刚来武汉的第一个星期,是最忙碌的时候。

“病人来了以后要建立起一整套档案,我们要给他们划分床位、询问病史、测量生命体征,记录相关信息、开医嘱、准备药品,这是一系列的动作。头几天的工作是非常辛苦的,我当时每天大概只有5小时的睡眠时间。”肖奎说。

随后,来自多支医疗队的医护之间、医护和患者之间都逐渐开始熟悉与磨合。尽管此时方舱医院处于病人数量和工作强度高峰期,但随着彼此间的磨合更有默契,总体而言日常运行变得更加平稳。

随着病人陆续出院,医护人员的工作压力开始减少,也有更多时间进行针对性的治疗。据肖奎介绍,随着病人数量慢慢减少,医生查房时平均与一个病人交流的时间也增加。到后期,医生每次进舱查房时平均可以有5分钟甚至10分钟的时间,和每个病人充分沟通、交流。

“建设方舱医院,没有模板可以参考,而武昌方舱医院是武汉建成使用的第一批,我们是被摸着石头过河的‘石头’,之后的方舱在建设时借鉴和参考了我们的很多经验。”肖奎说。

从医患到朋友

“方舱医院的患者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多的症状,但是又被确诊了是新冠肺炎。收治入院的话,一是让我们进行严密的观察、治疗、护理,二是起到隔离的作用。”张慧琳说。

朱威宏表示,对于轻症患者而言,最根本的核心问题是通过治疗战胜疾病。而湘雅二医院医疗队的一大特色是,注重疫情下心理干预的治疗,与病人交心,争取理解,让他们感觉受到了尊重。

除了是一位精神心理科的护士,刘进还是一位心理咨询师。他接触的第一位患者是一名失眠患者。

“因为突然患这种疾病,他有焦虑和担心。每天晚上都失眠睡不着,凌晨四五点钟才能睡觉,早上睡一到两个小时就醒了。”

随后,刘进告诉了病人一些睡觉的方法,通过睡眠治疗、音乐放松、正念疗法治疗引导病人。过了三四天之后,病人失眠的情况慢慢好转。

事实上,在方舱医院里,对自己的病情或者家庭产生焦虑和担忧的患者不是少数。

针对这个情况,他们成立了心理小组,开展以温暖放松心灵为主题的小团体治疗。此外,医疗队还布置了心理心愿墙,让病人把自己的心愿表达出来,并通过一些绘画的治疗,为他们树立信心。

张慧琳告诉记者,在方舱医院里,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帮助病人缓解心理的压力。

“有一个发型师,他在方舱里面就给病友理发。我们看他挺开心的,但他很担心出院后,没人找他理发。”张慧琳说。

肖奎认为,轻症患者的治疗难度在于,当中有一部分病人核酸一直不能转阴,这会给他们带来心理困扰。

“这些病人需要更多的不是药物治疗,而是心理治疗。要让他认识到‘病来如山倒,但病去如抽丝’。”肖奎表示。

张慧琳说,很多病友和医护都从普通的“医患关系”变成了“朋友”关系,彼此加了微信。疫情结束之后,不少病友都表示,希望医护人员们有机会再来武汉看看,希望有机会看到医护们摘下口罩的样子。

虽然方舱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方舱医护”们的抗疫一线工作还将继续。“休舱之后,我们还会原地待命,等待下一步的新任务。”朱威宏表示。(编辑:包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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