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1月10日,21个国家领导人及配偶身穿由楚艳主创设计的“新中装”,参加APEC国宴,在宴会厅外拍下“亚太全家福”。2013年底,APEC组委会便开始征集领导人服装设计方案,一百多个设计团队提交了一千多套方案,最终楚艳的设计脱颖而出。楚艳主创设计的“新中装”如何从一千多套方案中脱颖而出?1月10日,时代国际单位·南都艺术沙龙2014年终专场邀请楚艳担任演讲嘉宾,讲述中国古代服装样式的流变,分享她眼中的中国衣裳之美,并讲述了APEC服装背后的故事。
因APEC领导人服装设计进入公众视野之前,楚艳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APEC服装设计工作历时近一年,方案经过多番修改和讨论,楚艳全程参与,有了深刻体会。“中国的传统服装如何去传承,如何去创新,所有的专家评审团,领导决策层都面临着困惑。我们到底要从哪里去传,是到历史朝代中去,还是到民族去,这是在评选初期引起争论的焦点。”
最终,领导人和配偶的服装采用立领、对开襟和连肩袖设计,男士上衣由万字纹宋锦面料、提花海水江崖纹制成,女士除开襟、连肩袖外套外,还内搭立领旗袍。服装面料选择之所以选择宋锦,一是因为它被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与云锦、蜀锦并称“三大名锦”,二是因为宋锦能使用电脑提花机器化制作。
楚艳近年不断思考,到底穿着一件什么样的服装可以展现中国概念。她研究了很多西方设计师,觉得他们只是把东方风格作为一个好看的视觉元素用在服装上,不会考虑是否符合中国文化礼仪。“是不是用了龙、凤、盘结这些元素就是中国服装?我觉得不是。”楚艳认为,当代的西方人对中国人最直接的了解是满清以来的审美特色,但从汉唐以来到宋到明,不同时期有更高级、更具有中国文化精神的审美理念。“知道这一点,无论你用牡丹花还是其它花,做出来的感觉就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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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在18岁考入比利时极具盛名的安特卫普皇家艺术学院。“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他回想道。他对自己的母校有着极高的评价,也正是他自1998年毕业后,两项无心之举成就了如今的他:“我来到巴黎——虽然我很不喜欢这里——然后开始设计男装,这是我之前从未接触过的。”(因为他在学校修的是女装设计。)那他为什么做出这个意外的选择呢?因为这是一个任何人都很难拒绝的机会:我得到一个在Yves Saint Laurent实习四个月的职位。“我当时想,这样也能给自己留点时间,找一份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
当然了,故事的结尾同样出人意料,因为这并不是一份普通的实习。在Saint Laurent,Kris担任了Hedi Slimane的助理,当时的Hedi Slimane虽然还未成为今日这般耀眼的明星,但他因将品牌成功转向,设计了商业热销和剪裁犀利的男装设计,开始收获各方关注和掌声。四个月的实习期转变为长达六年的正式工作,Kris又在2000年跟随他这位知名的时装导师离开了Saint Laurent,来到Dior执掌男装设计。此后他默默地在幕后工作了4年,帮助Hedi用一个又一个系列重塑Dior Homme,使之成为男装界不言而喻的真正领军品牌,其极为纤细的男装廓形为接下来十年内世界各地的年轻男孩儿的衣装风格写下定义。
然而Kris的美学感知与他的前任上司差别极大,这位设计师表示自己在为Yves Saint Laurent和Dior Homme工作时,学到更多的是实际操作的层面,而非创意层面。“我能亲眼目睹一个时装系列一开始是怎样建构起来的,以及围绕它的所有部门是怎样协同工作的,比如宣传公关、市场营销等,这都是我在安特卫普不能真正触及到的知识,虽然这所学校已经很棒了。为推出Dior Homme给Hedi做助理,对我而言绝对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因为就在那时我明白了,外套上的纽扣不是无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得自己把这些纽扣做出来;如果你希望纽扣上打着品牌logo,你得自己去给纽扣打上logo。”
这位设计师说,他为Hedi担任助理的那些年可谓一个“长达六年、纸上谈兵走向现实的验证过程”。他还发现,“光成为一名好的设计师还远远不够,你的身边得有支非常优秀的团队帮助你。因为光靠自己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你必须让每个人做他们擅长的事情。这是我最大的感悟。”对于他将迈出的大跨步,这是一个难得的必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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