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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离别,无数次的开始

《第一次的离别》的真实性,体现在这部没有专业演员的影片中,对农村生活情境的描述,对农村人语言与神态的

影院复业后去看的第一部电影,是青年导演王丽娜执导的《第一次的离别》。偌大而空荡的电影院里,影片前几分钟表现好脾气的维吾尔族小学生艾萨用奶瓶喂小羊吃奶、去村头老奶奶那里买馕、喂生病的妈妈吃饭……男孩英俊而懂事,如果整部电影就这样“阿巴斯”地进行下去,我感觉也能接受;然而当凯丽比努尔的形象与声音同时出现在银幕上的那一刻,我还是从心底发出惊叹:果然!银幕需要女神。比艾萨大概小上两三岁的维吾尔族女孩凯丽比努尔,齐肩短发,身穿镶金丝花朵的红色公主裙,面容姣好,表情夸张,言语凶悍。

其实凯丽比努尔只是一位生活在沙漠绿洲上的、普通的小女孩,她生命中有两大危机与挑战,一是父母经常吵架、似乎要离婚(这一点后来被导演举重若轻而又不乏真实地解决了);二是她考试只得25分。后者成为她与艾萨离别的起因。与之相比,艾萨的生活要艰难得多。他的母亲因为小时候被沙漠里的毒蜘蛛咬了一口,失去了说话能力,眼下更是因为患病,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艾萨非常爱妈妈,对爸爸决定送妈妈到养老院去感到非常难过;哥哥考上大学离开家乡,父亲的身体也不好,一家人似乎正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然而对生活中的这些艰难,孩子有不同的理解视角。当凯丽的爸爸在棉花地里唱起他为挽回凯丽妈妈的心而写的情歌《百灵鸟》时,凯丽为感受到父母间的爱情而快乐无比,带着几分羞涩与好奇,她责怪地问妈妈:“我太感动了,为什么离开百灵鸟爸爸?”在那一刻,你不能不说儿童对情感的了解与珍惜,比大人还要透彻。给哥哥写信表达自己对爸爸送妈妈去养老院的不满时,艾萨表示他只希望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好好生活,好好吃饭。生活当然并不如此简单,但不能否认的是,在儿童的希望中,隐藏着生活与生命最本质的真相与需求。

这是儿童电影的价值;这也是所有以真实为“追求”的电影的价值。导演曾在记者采访时表示:理想的电影是纪实,不是拍摄手法的纪实,而是如何真实地重建和讲述生活,让观众成为认知生活的参与者。对“真实”的追求,是很多导演能够名垂影史的原因,就这一点来说,《第一次的离别》被日本媒体评论为“惊艳的作品,中国的新星崛起”,并不显得夸张。导演王丽娜无疑以她多年来沉浸于书本与影像之中的感悟,把她对故乡的情感与童年的经验,真诚地浇筑于自己这第一部作品之中。《第一次的离别》的真实性,体现在这部没有专业演员的影片中,对农村生活情境的描述,对农村人语言与神态的捕捉,更体现在三位小演员心情的自然流露与互动之中。需要照料母亲的艾萨无疑是三人中比较成熟懂事的一位,影片表现他对妈妈的爱,是纯朴而不求回报的:照顾妈妈吃饭,为妈妈梳头,将照顾妈妈视作是自己的责任而毫无怨言。被父母宠爱的凯丽比努尔和艾力乃兹姐弟俩则是天真热情而肆无忌惮的,艾力乃兹认为考试考不好根本没什么,“考试就是碰运气”;姐姐为求学而离开他也没什么,“那样艾萨就可以只和我玩了”;美丽的凯丽比努尔则在沙漠中、在破土屋前与棉花地中,可以随时随地地起舞,仿佛一位集天地之灵气、也向周围散播灵气的自然精灵。

童年的自由当然要经受成长的规训,于是我们看到迟到的凯丽在老师的训斥下流下了真实的眼泪,正如那些我们在童年时所流下的泪水;她在课堂上磕磕巴巴念的作文,也一如我们在老师“朗读课文”的命令下所消耗的唾沫,徒劳而无功,却是生命中难忘的文化记忆;盛装出席家长会的妈妈,因为女儿成绩不佳而被老师责怪时的不好意思;老师在责备完家长以后,接着训斥学生的“冤有头,债有主”……这些都像极了我们自己的童年记忆。

这部用细节打动我们的电影,最终回归细节。片尾,在独自寻找小羊的艾萨的忧伤中,一首歌在旷野中响起,吟唱着月亮、窗户、胡杨树、母亲、羊儿……对这些构成他生命的元素,艾萨有一种害怕失去的忧伤。然而生活正是如此,那些构成我们生命的元素,有时和谐,有时冲突,我们在其中构建自己的一生。

第一次的离别,正是无数次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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